编者按

近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关于实施自由贸易试验区提升战略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对自由贸易试验区建设工作作出系统部署，提出将自由贸易试验区建设成为畅通国内国际双循环的重要枢纽、推动高质量发展的强劲引擎，在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进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更好发挥示范作用。《意见》从增强对外贸易综合竞争力、促进投资自由化便利化、打造高能级科技创新生态等方面规划了具体的5年“施工图”，将更好发挥自贸试验区先行先试作用，进一步推动我国高水平对外开放迈上新台阶。

今年是中国（陕西）自由贸易试验区挂牌8周年。8年来，陕西自贸试验区紧扣国家赋予的战略定位，坚持以高水平开放为引领，以制度创新为核心，在首创性、集成性、差别化、带动力上取得新成效，国家改革开放综合试验平台作用日益彰显。在国家实施自由贸易试验区提升战略大背景下，陕西自贸试验区将如何更好发挥示范作用，本报理论版邀约部分省内专家学者撰文解读，敬请关注。

更好发挥自贸试验区先行先试作用

冯宗宪

今年4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关于实施自由贸易试验区提升战略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对自由贸易试验区建设工作作出系统部署，体现出我国坚持高水平对外开放的决心与信心。《意见》提出的发展目标是，经过5年左右的首创性、集成式探索，实现自由贸易试验区制度型开放水平、系统性改革成效、开放型经济质量全面提升，以贸易、投资、资金流动、交通运输、人员往来自由便利和数据安全有序流动为重点的政策体系更加完善，科技创新和产业创新深度融合，现代产业集群能级跃升，新质生产力加快发展，打造开放层次更高、营商环境更优、辐射作用更强的改革开放新高地。这将有助于更好发挥我国自贸试验区的先行先试作用。

坚持推进高水平对外开放

自贸试验区是我国扩大开放，推进更深层次改革创新，建设更高水平开放型经济新体制的国家战略平台。2024年，全国22个自贸试验区实际使用外资282.5亿美元，占全国的24.3%，对吸引外资产生显著带动作用。为有效实施自由贸易试验区提升战略，陕西自贸试验区可以利用“试验田”的优势大胆探索，在贸易、投资、金融、数据跨境流动、知识产权等重点领域开展首创性、集成式探索，力争形成更多可复制可推广的经验。

鼓励陕西自贸试验区的中心片区、国际港务区片区、杨凌示范区片区等自主开展制度创新，主动对接国际高标准经贸规则，稳步扩大规则、规制、管理、标准等制度型开放，以吸引更多国际资源。在贸易方面，可推动电子提单、电子仓单等电子票据应用，提升贸易便利化程度。在投资方面，更大力度吸引和利用外资，营造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一流营商环境。深化金融领域开放，吸引国际金融机构和资金，提升金融市场国际化水平。

完善高水平对外开放体制机制。深化体制机制改革，加强自贸试验区与综合保税区联动建设，为开放合作提级增能提供重要载体。充分发挥综合保税区的特有优势，推动中间品贸易和转口贸易发展。抓住建设跨境电子商务试验区、国家数据要素综合试验区契机，以“跨境电商+产业带”壮大外贸新动能，形成商贸带动产业、产业反哺商贸的新格局。实施国家级新区和经济技术开发区创新提质战略，深入推动“一区一策”改革，加快建设特色产业园区，推动优势产业集群化发展。

打造高能级科技创新生态，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促进创新链产业链融合，支持陕西自由贸易试验区进一步发挥“科技自贸”特色，鼓励开展全产业链集成创新，支持参与国家级产业集群建设等。扩大国际科技交流合作，吸引全球创新资源。提升产业链现代化水平，推动建设先进产业集群，促进自由贸易试验区内外产业协同联动。

做实做优各类开放平台。推动平台创新发展和提质升级，强化不同平台的统筹协调与联动，有效激发制度创新活力，推进陕西与各国各地区市场相通、规则相连、要素共享，有效集聚和配置全球优质资本、关键资源、高端要素、先进技术，促进制造业与服务业深度融合发展，推动产业链供应链国际合作，提高在全球价值链创新链中的地位，提升产业链供应链安全和韧性水平，增强开放合作竞争新优势。

实施更加积极开放有效的人才政策。支持陕西自贸试验区通过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人才高地，为区域发展注入强大动力。例如，依托秦创原探索建立外国专家创新创业平台，吸引国际知名科研机构领军人才等，为自贸试验区的前沿科技研究和产业创新提供智力支持。创新人才培育使用机制，促进人员往来便利化，建立自贸试验区外籍高层次人才永居推荐“直通车”制度。

拓展国际合作新空间

新业态新模式是国际贸易发展的重要趋势。加快发展外贸新业态新模式，有利于推动贸易高质量发展，培育参与国际经济合作和竞争新优势，对于服务构建新发展格局具有重要作用。

提升外贸数字化、智能化、绿色化水平，推动对外贸易创新发展。鼓励企业利用线上平台开展自主品牌全球推广、助力企业开拓国际市场。完善适应跨境电商的贸易政策，加速推进跨境电商发展。充分发挥电动载人汽车、锂电池、太阳能电池“新三样”产品出口优势，推进贸易数字化绿色化转型。

利用平台优势促进业态创新，推动开放型经济转型升级。充分利用自贸试验区、综合保税区等平台优化贸易结构，积极推动保税维修、探索开展保税再制造业务试点。支持新型离岸国际贸易业务发展，对关键性贸易难题采取精准施策。稳步推进市场采购贸易方式试点、预包装食品出口试点，着力促进对中欧班列沿线国家和地区的海外仓提质扩容，推动贸易伙伴海外仓在陕西落地运营，向世界展示更具活力、更加开放的陕西。

加快建设国内国际双循环的重要枢纽

《意见》提出要将自由贸易试验区建设成为畅通国内国际双循环的重要枢纽、推动高质量发展的强劲引擎。高质量的开放通道建设能有效提升陕西与国内各地及共建“一带一路”国家和地区的可达性和贸易投资合作的便利性，促进共建“一带一路”国家和地区经济合作，也可以发挥陕西独特的区位优势，推动生产要素在更广泛的区域内优化配置，提升对内对外开放合作水平，推动陕西加快融入全球产业体系，提升开放合作能级，变“经济通道”为“通道经济”，让通道“流量”转化为高地“增量”。

以现代化立体互联互通基础设施建设夯实经济发展“硬支撑”。陕西自贸试验区要结合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八项行动，深化与“一带一路”共建国家和地区的铁路、公路等基础设施互联互通，深入推进公路网、铁路网、新型电网、油气管网等建设，加快城市高速铁路和轨道交通、5G基站、大数据中心、工业互联网、人工智能等新领域建设，促进通道建设提档升级。

以完善规则标准促进通道“软联通”。以中欧班列（西安）为载体，完善多式联运集疏运体系，推进国际物流中心建设，优化班列线路和运营组织，提高班列的运输效率和服务质量。探索“公铁海”联运新模式，形成紧密连接、无缝衔接、联通全球的综合交通运输网络。探索优化国际中转集拼平台运作模式，吸引全球拼箱企业在西安综合保税区和陕西西咸空港综合保税区内设立拼箱中心。完善集疏运物流体系、综合服务体系，强化枢纽集散功能，创新物流模式，提升亚欧大陆桥与海陆大通道运行效率。完善口岸功能，升级智慧港口建设，推进多式联运“一单制”“一箱制”，拓展国际贸易“单一窗口”功能，提高口岸通关能力和便利化程度。

推动数据高效便利安全流动。探索陆路贸易规则，建立健全数据要素市场规则，制定统一的数据分类分级标准，明确不同类型数据的敏感程度和保护要求。鼓励数据合法合规交易和共享，保障数据主体的合法权益。提升数据跨境流动便利化水平，构建高效畅通开放通道，强化陆运空运辐射能力。开展陆路贸易规则体系研究，探索实施全程统一运单，探索创设国际铁路联运提单，赋予铁路提单物权属性。提升机场的运营能力和服务水平，增加西安咸阳国际机场国际航线和航班频次，加强与全球主要机场的合作与连接。

作者单位：西安交通大学

建设更高水平自由贸易试验区

周阿利

自由贸易试验区是我国深化改革开放的“试验田”。建设自由贸易试验区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在新时代推进改革开放的一项重要战略举措。近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关于实施自由贸易试验区提升战略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对自由贸易试验区建设作出系统部署。《意见》的出台展现了中国对外开放的坚定决心和主动作为，也将推动更高水平自由贸易试验区建设迈上新台阶。

2013年至今，我国分7个批次设立了22个自由贸易试验区。经过10余年实践探索，我国建设更高水平自由贸易试验区已具备坚实基础。截至目前，自由贸易试验区以不到千分之四的国土面积，贡献了占全国约五分之一的外商投资和进出口总额，海陆联动、东西互济、内外协调的开放格局已全面形成。东部沿海省份自贸试验区全覆盖，充分发挥对腹地的辐射带动作用，中西部地区开放能级不断提高，东北地区持续扩大对外开放程度。开放是中国式现代化的鲜明标识。未来一个时期，特别是下一个五年，迫切需要建设高水平自由贸易试验区，打造制度型开放新高地，为中国式现代化持续注入强劲动力。

更加注重探索的首创性。鼓励自贸试验区对接国际高标准经贸规则，为高水平开放探索新路径。《意见》的首创性，集中体现在推出了大量“允许类”改革开放创新举措。这些创新举措，将成为改革开放和经济发展的重要推动力。我们必须牢牢把握国际通行规则，加快形成与国际投资、贸易通行规则相衔接的基本制度体系和监管模式。要对接国际高标准规则，在产权保护、产业补贴、环境标准、劳动保护、政府采购、电子商务、金融等领域实现规则、规制、管理、标准相通相容，打造透明稳定可预期的制度环境。要扩大自主开放，有序扩大我国商品市场、服务市场、资本市场、劳务市场等的对外开放，扩大对最不发达国家单边开放。要在实现货物贸易更高水平自由便利、引领服务贸易创新发展、探索构建跨境数据管理新模式、对接“边境后”规则等方面积极进行试点工作。

更加注重改革创新的集成度。这里强调的是注重系统性发展。一方面，推进制度集成创新。《意见》的集成式，体现在“以贸易、投资、资金流动、交通运输、人员往来自由便利和数据安全有序流动为重点的政策体系”的系统性，对自由贸易试验区政策制度体系的进一步优化和提升。特别是推动贸易投资便利化制度、要素流动和产业准入制度、税收法治制度的集成创新，有助于在科技创新和产业创新领域高效配置资源要素。另一方面，推动建设先进产业集群。自由贸易试验区作为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重要枢纽，能够有效集聚和高效配置国内外高端创新要素。要促进自由贸易试验区产业协同联动，鼓励自由贸易试验区开展全产业链集成创新，支持参与国家级产业集群建设，统筹推进自由贸易试验区同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联动发展。

更加注重发展定位的差别化。差异化发展应遵循区域优势。陕西位于古丝绸之路的起点，作为亚欧大陆桥的重要支点，不沿边、不沿江、不靠海的陕西成了对外开放的前沿阵地。习近平总书记多次来陕考察，亲自为陕西开放发展把脉定向、擘画蓝图，从战略和全局高度赋予陕西打造内陆改革开放高地的重大使命，并就思路方法、实践路径、重点任务予以精准指引，为我们做好开放工作提供了根本遵循。我们要进一步强化开放意识，更加主动融入和服务构建新发展格局，更加深度融入共建“一带一路”大格局，加快构建支撑有力的全域开放体系。首先，加快完善西安“四枢纽一基地”（陆港型、空港型、生产服务型、商贸服务型国家物流枢纽和骨干冷链物流基地）基础设施功能，推动服务模式创新、运行效能提升，高质量建设中欧班列西安集结中心，优化线路、推进智能化数字化改革，积极布局海外仓和大宗商品交易中心，深耕中亚、西亚等市场。其次，推动“一带一路”科技创新合作，围绕中亚国家实际需求共同建设“一带一路”联合实验室，与中亚国家共同开展科技示范园区合作、共建技术转移平台，不断激发科技创新活力。最后，建好“一带一路”国际商事法律服务示范区，全力打造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一流营商环境。

加快释放数据要素价值。数据作为新型生产要素，是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的基础，深刻改变着生产、生活和社会治理方式。要加强国际数据交流合作，与国际组织机构形成交流合作机制，搭建产业链合作交流的“朋友圈”，推动数字经济领域国际合作，为经济社会发展提供新动能。同时，建立数据分级分类管理体系，采用数据分类标准精细化管理，将涉及国家安全、生物特征、公共卫生等领域的敏感数据纳入严格管控范围；对国际贸易、跨国制造等场景中不涉及敏感信息的普通数据实施备案制管理，同步推进数据确权、定价、交易等基础制度建设，培育数据要素市场生态，持续深化自贸试验区压力测试，打造国际数据合作枢纽节点。要探索建立“数据海关”，运用区块链技术实现跨境数据全流程追溯监管，允许符合条件的外资企业开展数据离岸加工、跨境研发等业务。要推动建立亚太电子口岸联盟，实现电子提单、原产地证书等贸易单证的跨境互认，通过“沙盒监管”模式，在人工智能伦理、金融科技合规等领域形成可复制的跨境数据治理方案。

打造高能级科技创新生态。《意见》指出，要打造高能级科技创新生态，促进创新链产业链融合。首先，要加强陕西自贸试验区与秦创原创新驱动平台的结合，聚焦推动区域内创新链、产业链、价值链协同升级，加速国内外物资流、资金流、人才流、技术流和信息流集聚转化。其次，支持参与国家级产业集群建设，要借助西安集成电路产业集群入选第一批国家战略性新兴产业集群的契机，全力推动半导体和集成电路产业发展。最后，大力培育引进开放型人才，充分利用秦创原人才大市场，提升海外人才创新创业服务质量，便利外籍人才在自贸试验区就业创业。此外，要注重进一步加强陕西自贸试验区与其他开放平台协同创新，不断提高综合保税区、经济技术开发区、跨境电子商务综合试验区等园区平台能级，更好发挥全方位对外开放平台作用。

在高水平对外开放中更好维护开放安全。越是开放越要重视安全，统筹好发展和安全两件大事。自贸试验区应以总体国家安全观为指导，在先行先试释放开放潜力的同时，要牢牢守住不发生系统性风险的底线，要始终把强化风险防范摆在突出位置，将风险管理贯穿制度创新全过程。一方面，设计改革方案时加强风险研判，深刻分析国际经贸规则变化带来的全球资源要素和产业布局的重大变化，提前谋划布局，加强科技赋能，完善监测预警与应急管理体系，率先构建与国际高标准经贸规则相衔接的制度体系和监管模式，在推进改革时加强风险监测、评估和预警，及时做好风险处置工作。另一方面，加快构建与高水平开放相适应的监管体系，全面深化事中事后监管改革，增强监管体系的联动性和跨部门工作的协同性，推动传统监管向数字监管、风险监管、信用监管转变，实现风险的精准监测和全面防范。

作者单位：中共西安市委党校

推动陕西自贸试验区建设提质增效

王铁山

近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关于实施自由贸易试验区提升战略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对自由贸易试验区建设工作作出系统部署，强调要“在进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进中国式现代化进程中更好发挥示范作用”，为我们进一步做好自贸试验区工作提供了遵循，指明了方向。

陕西自贸试验区挂牌成立8年来，坚持以高水平开放为引领，以制度创新为核心，累计形成创新案例985项，38项改革创新成果在全国复制推广，106项在全省复制推广；新设经营主体24.08万家，其中新设企业13.58万家；以不足全省1/1700的土地面积创造了全省70%的进出口贸易额，实际利用外资占全省的1/3以上。陕西自贸试验区还在推动跨境贸易投资便利化、培育外贸新业态新模式、产业集聚创新发展、服务国家战略、深度融入共建“一带一路”大格局等方面取得显著成效。

站在新的起点上，陕西自贸试验区要进一步围绕制度型开放、产业升级、集成创新、要素流动等领域实施系统性改革，通过实现提质增效目标，不断巩固其作为内陆改革开放高地的战略地位。

深化制度型开放，增强外贸综合竞争力。首先，陕西自贸试验区要深化首创性、集成式改革，深入对接《全面与进步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CPTPP）、《数字经济伙伴关系协定》（DEPA）等高标准国际经贸规则。培育对外贸易新优势，鼓励发展跨境电商、保税维修等新业态新模式，实施跨境服务贸易负面清单，探索电信、医疗、教育、文化等特色领域开放措施，支持区块链、人工智能等技术在数字贸易的应用，申建国家数字服务出口基地。其次，要培育新型离岸贸易发展生态，支持数据服务试验区建设，推动金融、医疗等行业数据合规出境，提高离岸转手买卖业务单证审核效率，对技术先进型服务企业进行认定并给予税收优惠，通过创新外汇管理模式提高离岸业务收付汇效率。再次，制定境外职业资格认可目录，实行境外职业资格等效认定机制，放宽职业资格考试限制，允许外籍人士参加考试，对持有相关证书的外籍人士可认定为国内相应职业资格等级。最后，要提升数字贸易基础设施，实现‌电子凭证全流程标准化，推动传统国际联运降本增效。要构建跨境数字信任服务平台，推动电子签名在数字身份认证的应用，推动‌数字身份互认体系，在跨境采购、金融等领域实现数字身份标识互认。

推进差别化改革，持续优化营商环境。首先，陕西自贸试验区要深化投资自由化改革，试行极简审批制度，缩减外资准入负面清单，完善法治保障体系，制定外商投资权益保护条例，打造与国际经贸规则接轨的投资生态。其次，要创新外资引进、服务机制，推广服务专员制度，推出外资研发机构认定绿色通道，引进跨国企业研发机构享受进口设备免税、研发费用加计扣除等政策。再次，要突破文化服务领域限制，制定数字内容跨境传输“白名单”，允许符合条件的外资企业在自贸试验区开展影视后期制作服务，允许国际知名企业、团队设立影视基地和工作室。最后，要完善国际商事纠纷解决机制，允许境外知名仲裁机构在符合条件的自贸试验区设立业务机构，设立国际商事纠纷在线解决平台，提升国际商事纠纷解决效率。

促进两链深度融合，打造高能级现代产业体系。首先，陕西自贸试验区要通过‌跨境创新协同，‌共建研发平台，通过对接国际‌标准规则等措施，突破传统体制机制束缚，打通创新链与产业链融合堵点；通过优化要素配置，促进‌数据、‌人才、‌技术等要素跨境双向流动和转化，推动创新资源与产业需求精准对接，加速技术产业化。其次，要‌培育开放型经济，引导进出口企业、外资项目向自贸试验区聚集，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形成全产业链优势。以强链、补链、延链为导向，带动相关配套产业深度融合、集群发展，形成现代化产业矩阵，提升产业链现代化水平，参与国家级产业集群建设。最后，要布局智能网联汽车、低空经济等新兴领域，抢占未来产业新赛道。自贸试验区内试行自动驾驶“沙盒监管”制度，开放全域道路测试场景，试行5G车路协同示范街区，推动自动驾驶汽车商业化运营。自贸试验区内建立民用无人驾驶航空试验区，开展民用无人驾驶航空试验。

加强区域协同平台联动，强化全产业链集成创新。首先，陕西自贸试验区要‌深化区域协同，对接长三角、珠三角产业集群，吸引知名企业参与人工智能、新能源汽车等装备制造业合作。同时，陕西自贸试验区要‌联动西安都市圈打破行政壁垒，建立跨区域产业协作机制，实现研发设备共享、标准互认、成果利益共同分配；要实现产业链跨区协同，形成研发、制造、封装全链条协同，鼓励企业围绕全产业链开展创新。其次，要加强自贸试验区与开发区、综保区、跨境电商综试区、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等平台的协同和联动，强化政策叠加效应，打造创新协同、利益共享、要素跨区配置的创新生态。最后，要从单点式改革转向系统集成创新，平衡制度灵活性与风险管控，在全产业链实行监管创新，消除创新要素跨环节流通障碍。

发挥辐射带动作用，推动要素高效安全流动。首先，陕西自贸试验区要制定数据跨境流动安全管理办法，允许金融、研发等领域企业开展数据跨境远程传输。构建数据要素流通枢纽，设立数据资产登记结算中心，完善数据确权、交易、安全体系，完成跨境数据资产交易。在重点领域建立数据跨境流动特殊监管区，培育数据经纪人，形成可复制数据治理方案。其次，要建设复合型协同开放通道，拓展跨境电商综合服务平台，‌强化物流枢纽功能，打造立体式现代物流体系。要打造国际航空货运枢纽，重点发展航空超级货站等业态；建设陆运通道网络，推广中欧班列（西安）的定制服务；建设“空铁”多式联运数字枢纽，创新智慧海关监管模式，助力陕西特色产品走向国际市场。最后，要针对陕西重点产业链需求引进高层次人才，给予其奖励激励。要设立职业资格国际互认制度，制定境外职业资格认可目录，允许持境外资格证书的专业人才在自贸试验区内执业、设立业务机构，简化外籍高层次人才签证、居留许可的审批流程，建立科学家签证快速通道。要深化校企合作与成果转化，建立人才定向培养机制，共建现代产业学院。

作者单位：西安工程大学